2024.04.15｜發稿單位／臺中國家歌劇院

看大型演唱會時，手機相機被雷射「閃瞎」感光元件時有所聞，使巨星光芒萬丈的雷射光，本質上就是一股聚焦強大的能量！擅長使用雷射的光之藝術家張方禹，卻能透過不同材質導引，將銳利的光線解構，漫射出不同質地的光。4月27、28日即將在歌劇院登場的《December Nite》，張方禹將以雷射結合曾任第58屆金馬獎典禮音樂總監韓承燁的音樂敘事，寫一封寄給自己年少歲月的情書。

以《咒術迴戰0》主題曲爆紅的日本樂隊King Gnu去年在金曲獎演出時，張方禹受邀在典禮表演中架設大型雷射藝術裝置，以三層正方結構圓管狀壓克力，解構銳利的雷射光線，漫射出光域、壟罩整個樂隊，而且完美結合歌曲，讓不少人都誤以為這個大型藝術裝置是日本團隊做的！

雷射是張方禹最擅長的媒材之一，在大型活動常見的多重雷射光雕秀，他不僅能精準控制，還能將雷射光投射到不同立面、材質上，或結合影像、3D投影，製造絢麗的視覺效果；更曾以雷射光束，為佛光山平安燈法會的巨型佛像增色，也深入花蓮銅門部落，以雷射召喚出太魯閣族祖靈的看顧之紋、凝視大眾，甚至曾在關渡光藝術節中將北藝大游泳池變身舞台，朝池中發射螢光雷射，映照出舞者的身影。

「對我而言，光是一個減化的過程。」張方禹說，視覺上大家不斷追求HD、4K、8K等超高畫質，但他卻想將影像的畫面減化到只呈現單一顏色，減化至一個幾何色塊，此時不管是投影機或LED顯示器，都是一種發光源。「《December Nite》取自歌手黃小禎1998年的同名歌曲，是一個關於創作者生命經歷的音像作品，代表某一個時期曾經無所事事、抑鬱自溺，卻深刻影響現在的我。」

張方禹和韓承燁的第一次合作是2016年的《白靄林》，張方禹以高功率光束電腦燈陣組列而成的大型裝置，往天空投射十多米高的光束，宛如一片白茫霧靄籠罩的光樹林場，韓承燁創作的冷冽電子聲響則驅動了光束的交織移動，表現了這片森林的呢喃。

「聲音至關重要，同樣的作品音樂若換成了《舞曲大帝國》，可能就變成一場燈光秀。」張方禹說，《December Nite》部分結合了前作《環》中發展出的透明壓克力圈介質，將直徑3公尺的「環」吊掛在中劇院旋轉，並將雷射由觀眾席射向舞台，精準的打在「環」上，同時與影像、投影、煙霧、音樂相互連動，希望展現出雷射的線性、精準與純淨。

韓承燁過去做音樂總是單打獨鬥，一個人在房間裡和電腦完成所有工作，但這次為《December Nite》創作的音樂除了電子聲響外，還加入了絃樂四重奏、鋼琴、人聲，並由音樂總監王希文協助製譜、排練，由曜爆甘音樂工作室與鋼琴施怡安的現場演奏，並邀請歌手李竺芯負責人聲演唱，就算是在歐洲的音像藝術演出，這樣的編制也相當少見。對韓承燁來說，也是圓了自己的音樂上的夢。

另一個職業身分是平面攝影師的韓承燁，這次也提供了許多過往的攝影作品，和張方禹過往擔任VJ時的影像DEMO、歷年演出片段，一起放進表演中回顧生命重要歷程的片段；50分鐘的演出中，韓承燁也精準地控制音樂的情緒，在收放之間拿捏張力。韓承燁說：「《December Nite》是一封張方禹寫的情書，寫給過去的自己，我希望幫他一起完成。」

「韓承燁的音樂時而抒情、時而狂暴，有著電影配樂的氛圍感，卻不是直接透露劇情，而是呈現一種氛圍，讓觀眾能投射當下的人生或記憶。」王希文表示，聽到音樂DEMO後，他很好奇能寫出這樣的音樂人，內心世界該有多麼豐富和澎湃；他和樂手在排練過程中不斷找尋演奏方式，希望在正式演出時，真實樂器能夠呈現有別於電子音樂更多的可能性和藝術性。


▲圖 記者會合照：左起音樂總監王希文、媒體藝術家張方禹、音樂製作人韓承燁、臺中國家歌劇院副總監鄢繼嬪